还发现了,近月时日没有近距离拜见的天子曹叡,似是比先前瘦削了些,脸色也有些暗淡,依稀惺忪的眼睛下面,有一圈淡淡的灰黑色,但精神还很不错。
心情也不错。
待夏侯惠起身后,他还笑吟吟的复问了声,“稚权何故心情不佳?”
对此,夏侯惠双手一摊、状作心痛,很大胆的反诘了句,“陛下既已知缘由,又何故问臣惠哉!”
“竖子!哈哈哈~”
不出意外的,曹叡骂了句,旋即畅怀大笑。
“走罢。”
笑罢了,他走入钓台,招手示意夏侯惠跟上。
二人挨得近了,夏侯惠脚步微顿下。
他嗅到了,天子衣裳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与胭脂粉味。由此可知,他是为何大早上就小憩了。
步过阁道,在钓台内分尊卑入座。
天子曹叡仍是很随意的神态,但脸庞上已经没有了笑容,“且说说吧,稚权到职近十日了,有何言谓朕?”
“唯。”
垂首应了声,夏侯惠才轻声说道,“陛下,臣惠到职至今,仅是理清了职责的庶务、熟悉了中军各级将佐的履历与功绩。大致可断言,中军绝大部分将佐还是称职的。”
那就是说,还有一小部分人不称职喽?
“嗯。”
曹叡轻做鼻音以应,静静候着下文。
“陛下,臣惠到职时日尚短,现今若言臧否迁黜,未免有失偏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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