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貌还是衣着,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人——脖颈粗壮腮帮肉鼓、颇为明显的罗圈腿、裹着兽皮袄子以及蹬着粗劣的鹿皮靴,还有身上那隐约依稀的膻味.不用问,这肯定是夏侯惠讨辽东时带来回来的胡人。
是塞外鲜卑?还是内附的乌桓?
答案不重要。 重要的是,因为夏侯惠的关系,他们竟要给这些胡虏避道让行!
是故,在夏侯惠经过时,背影上还多了几道怨恨的目光。
夏侯惠对此无觉,但有一人注意到了,且待垂头蹙眉沉吟片刻后,嘴角便挂起来了一缕意味不明的微笑。
有了宫中侍从开道,站在门口处迎接宾客的陈府之人也很快迎过来。
看年龄与装扮以及悲凄的神情,他应是陈泰的从兄弟吧,简单客套几句,便直接将夏侯惠往府邸正堂引。
颍川陈氏虽是名门,但是以积善修德著称,府内并不宽敞,故而两侧连廊的厢房只是简单的设置少许坐席,已大致坐满了。
在夏侯惠经过时,许多人都不由起身。
不是夏侯惠的名望已然令旁人肃然起敬了,而是他们簇拥着的人——夏侯玄,依着后辈的礼数起身过来行礼了。
不管被罢黜了多久,都无改夏侯玄身是享誉京师洛阳的名士、年轻士人的领袖。
“见过族叔。”
“嗯。泰初无需客气。”
此地并非叙旧之处,夏侯惠只是停下脚步寒暄一声,示意韩龙引部曲暂在厢房内就坐等候后,随后冲着夏侯玄颔首别过,继续往正堂而去。
同样的,夏侯玄也没有攀谈之意。
不只是场合不对,更因为他早就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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