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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他跟夏侯惠许久了,很了解夏侯惠的性格,也笃定了将事情留给夏侯惠处理,定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。
“莫要妄动,不可给将军招来祸事。”
他是这样低声对那几个已然将手放在腰侧刀柄上的部曲说的,“待将军过来,定不会饶了此贼子!”
尽管怒不可遏,但数个部曲都低声应了声。
也不再怒视着侮辱自己的人,而是侧头看向连廊尽头,期盼着夏侯惠的身影早点出现。
夏侯惠出来挺快的。
虽然他与陈泰私交不错,且还陪着陈泰的舅家、帮衬治丧的荀家子弟寒暄了几句,但为了不多扰主家和将时间留给其他人,入正堂后约莫一刻钟就出来了。
步履缓缓过来,他并不打算在连廊厢房逗留,正打算招呼韩龙等人归去,却陡然发现气氛很诡异。
不待他询问,早就起身过来的韩龙,快速低声将事情说了一遍。
京师洛阳的僚佐,竟还有茅厕里挑灯的?!
不留痕迹的撇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夏侯玄后,夏侯惠端详着那名昂然在座的僚佐,语气淡淡问身侧的丁谧,“彦靖可识得此人?”
在京师洛阳交游广阔的丁谧,当然认识那名出言侮辱部曲的僚佐。
“认识,但不曾与他结交。”
听闻夏侯惠的发问,丁谧侧头过来耳语道,“彼乃石鉴,字林伯,乐陵厌次人,出身寒微,今忝为尚书郎。士林风评颇佳,被赞为志趣高雅且公正亮直,但今日不知为何,竟做出挑衅稚权之举来。”
言罢,顿了顿,他又紧着加了句,“此地不比寻常,稚权即使有心出口恶气,但也需顾忌些,莫引来庙堂攻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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