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今日事发,这才提前逃遁。”
“既然这狗贼走了,今日大伙便抄了他的家,烧了他的宅子,也为后湖岛上枉死之人出这口恶气!”
“这女子既是阮贼女儿,也该发配教坊司,也正好合了她倚门买俏之意。”
“她若去了教坊司,吾倒是要去光顾一下,哈哈。”
“俺要天天光顾。”
场上又哄笑起来,有些笑声相当猥琐。
人群中一些人说话也越来越不堪。
阮丽珍冷冷说道:
“史庭植,东林自命正人君子,就是和这些人为伍,来欺凌弱女么?”
史槐脸色微红,干咳一声,说道:
“曹雁泽先生有言‘仗义每多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‘,这些市井豪侠,言语虽粗俗,忠奸善恶之分,却丝毫不差,岂非胜于汝父这读书仕宦百倍。’”
阮丽珍冷笑道:
“好一个丝毫不差,依你之言,朝廷三法司可尽皆废除。你又何必奔走吴竹亭门下?暴民鼓噪于此,岂不是你等唆使?你自以为口含天宪,可定人生死荣辱,何不直上京城,让皇帝也听你们教诲?”
史槐被阮丽珍这一番话,说得脸色阵红阵白,恼羞成怒道:
“好一个刁女利嘴!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。汝父让你挡在门口,无非是以为吾等东林正人,不忍欺你弱女。却不知民愤难挡?汝若能如实招供你父罪恶,尚可免受株连,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如何……”阮丽珍柳叶眉倒竖,杏眼圆睁问道。
“不然,真将汝发配至教坊司,汝悔之晚矣。”史槐呵呵道
阮丽珍怒道:
“史槐,亏你也读过几本书,却逼女责父,这是哪家的圣贤道理。莫说我父无罪,便是真有罪错,岂是我该说的?岂不闻子为父隐,直在其中。株连与否,又岂是你一人而定。你挟众在此威逼民女,又是哪家王法?”
史槐哑口无言,一时之间,竟不知如何作答。
他身后却有人叫道:
“和这泼女啰唣甚么?大伙一起打将进去,抄了阮大铖的贼窝,不义之财人人可得。”
“说的是,当年苏州黄建节不过是提议收丝织税,就被义民砸死,房屋烧掉。前例不远,吾等效仿,又何必束手束脚?这阮贼之恶远胜当年黄建节、汤莘、丁元复诸人。”
这时候周围人群越聚越多。
一些泼皮更是如蝇见血般兴奋,跃跃欲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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