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太上皇玄色龙纹袍的踪迹。只有几个面生的玄甲卫持戟而立,青铜面甲后透出的目光比秋霜还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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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散朝!”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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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朝就这么散了,没说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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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明就里的官员互相打听,有消息灵通者悄声透露六神庙塌了,太上皇一大早就带人赶去了六神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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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六神庙的断壁残垣前已立满玄甲铁骑。萧允德的大氅下摆沾满砖灰,手中马鞭深深勒进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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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根雕着神像的主梁下,正露出半截焦黑的机关齿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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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是时云起赶到了。再后来,又来了辆马车,是时安夏也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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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神色看起来无比悲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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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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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处深宅中,密室内烛火摇曳,四大世家家主围坐暗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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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东秦家的家主秦宏昌端坐紫檀太师椅上,心情甚好,“六神庙既塌,唐楚君必死无疑。太上皇与昭武帝父子反目,已成定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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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西桂家的家主桂四方把玩着翡翠扳指,眯眼笑道,“秦兄此计甚妙。如此一来,昭武帝跟海晏公主也成了死仇,你秦家嫡女入主中宫指日可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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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桂兄慎言!”秦宏昌突然抬手,茶盏在案上重重一顿,“咱们四大世家同气连枝。各家贵女皆有入宫机会,端看圣心所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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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北郭家的家主郭进东皱眉插话,“此时庆功为时尚早。当务之急.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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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务之急是确认唐楚君的生死。”广南林家的家主林文松冷声打断,瘦削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阴郁,“海晏公主狡诈多端,清尘计划前车之鉴犹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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