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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没说完,寒光乍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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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军留在殿内的长刀已出鞘,握在萧允德的手中,抵上昭武帝的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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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尖刺破衣帛的细微声响惊得他骤然噤声,顺着刀身望去,他看见萧允德的手背青筋暴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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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武帝的视线顺着那只手缓缓上移,最终对上了萧允德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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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眼如同淬了寒冰的古井,倒映着他惨白如纸的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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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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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感觉到,太上皇的刀尖正抵在他的心口,随着每一次心跳微微颤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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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再往前一寸……只要一寸……昭武帝绝望地闭上眼睛,身躯不受控制地战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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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武帝再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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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太上皇随时都会杀了他为唐楚君报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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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静得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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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刀身突然发出一声轻吟。萧允德收刀入鞘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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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即日起,皇帝病重,卧榻不起,不必上朝。”太上皇的声音比刀锋更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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靴底碾过血泊的黏腻声响渐渐远去,昭武帝却仍跪在榻前。直到殿门轰然闭合的巨响震得他浑身一颤,才发觉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中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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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倒在地上,如一条濒死的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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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晨钟撞破黎明时,北阳殿的丹墀前已跪满了文武百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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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面面相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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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不见御座上那抹明黄,也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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