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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官就是要杀!杀官差给官差看,杀豪右给豪右看,杀赤民给赤民看!”
“不想被朝廷视为乱民,那就别跟着谋逆。”
语气不善,步步紧逼。
沈鲤固然敬重何心隐的为人,但讲赤民的正确,也是有限度的。
寻常论道讲学也就罢了,想对政事指手画脚,沈鲤是一点不见客气。
但,何心隐到底是经历过皇帝的拷打,此时面对沈鲤的严厉,轻易便经受住了。
他面色丝毫不改,仍旧保持着行礼的姿态:“部堂,不要只说百姓忤逆朝廷,不妨也说说百姓忤逆朝廷的原因所在。”
“曲阜局势发展到这个地步,不就是因为部堂眼里只有豪右大户圣人世家,浑然忘了与百姓分说大政的始末利弊,才让有心之人趁虚而入,激化矛盾至此么?”
“为官者,首为百姓执道。”
“部堂疏忽在前,如何能对百姓一杀了之?”
沈鲤的气焰一滞,差点忍不住将何心隐轰出去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其人是山东地方的说客。
但毕竟是皇帝照面的人物,沈鲤也得讲道理。
顿了许久,沈鲤才摇了摇头,再度回应道:“本官此来只为复核田亩,从无陈说利弊之职。”
“况且,以愚昧而犯案,难道就不用承担后果了么?”
何心隐头颅越发低垂:“部堂,既然民变,就不要说案不案了,这不是大明律的范畴,太祖高皇帝亦是民变出身的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若论职责,部堂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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