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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心隐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。
田亩也会随着财产流动,以各种形式再度集中,数朝均地后都是这样的皆苦,徒劳的无用功罢了。
甚至看得更远的话。
地主能够盘剥百姓,是因为作为沟通国库与农民的桥梁,或包揽诉讼,或在田赋、劳役中上下其手。
消灭地主容易,但没了地主,也有会别的形式——没了地主剥削,还有官吏多吃多占。
除非中枢收税能精确到个人头上,否则这座桥梁,就会永远横亘在天地间。
如之奈何?
何心隐恍惚想着事情,不知不觉起身往外走。
门外等候的弟子门生一拥而上。
“先生。”
“老师。”
“夫山公!”
何心隐这才回过神来,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出来。
他转身朝佃户的方向作了一揖,以表告辞。
一群学生门人有样学样,跟着作揖——这当然是装模作样,但“礼下庶人”,是何心隐如今秉持的教条。
这时一名学生上前一步:“先生,方才南京太仆寺卿李辅,韩焕、左光霁等诸生,先后遣人来寻先生。”
何心隐年过六旬,背脊仍如青竹般挺直,闻言也不觉惊讶:“又是想指责我抹黑圣人世家?”
自从刊载书册以来,上门辩论也好,呵斥也罢,反正各种人物络绎不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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