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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。
便是要进入正题了。
而作为提纲挈领的朱翊钧,自然是兢兢业业,不作半点偷懒。
他朝台下略作补充,开口解释道:“人之本体、认识世界的视角,看似是两个问题,其实指向一个问题。”
“人的本体,虽然指称人,但是并不是血肉意义,或者说个体意义上的人,而是作为人的意识根源——‘理性’。”
“所以,本体的内涵,并不在于以人或者个人为中心,而是自我的理性作为认识天地整体存在的基础,并反过来以此区分自身的存在。”
“人独立于世界存在,又存在于世界之中。”
“所以,今日的只论一点。”
“儒门这场大道之争,究竟何去何从?”
台上几人听着皇帝侃侃而谈,目露惊叹且不说。
台下众人,本就难以置信,此时听了皇帝亲口说出这番话,泰半脸上都露出复杂神色。
好在这群与会者政治素养普及到位,还没有一个人敢明目张胆谈论此事。
只是熟识之间,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神。
袁洪愈沉默片刻,第一个将话接过:“居士提纲挈领,将程朱列于陆王之源流,那老夫先说,当没有异议罢?”
作为理学嫡传,按源流而言,确应该袁洪愈在先。
众人自然认可。
袁洪愈一板一眼回礼,而后开口道:“朱子作为前宋道学的集大成者,本朝已然饱受非议,实在憾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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