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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一句兔死狐悲,他恍惚从张楚城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下场。
一句为官艰难,更让他意识到,太弱了,他还是太弱了!
身后的锦衣卫有些紧张地靠近几步,生怕某位严嵩再世喝多了,失足坠江。
多歧路……冯时雨咀嚼着这个词,神色复杂。
他有心劝慰,嘴巴微张,最后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息。
冯时雨默默将举起酒壶,倾尽江河,喃喃道:“应凤,仕途上,你会走得比我们都远,前途阻且长,缓行罢……”
栗在庭念完方才一句,顿了好久。
此时听罢冯时雨的话,摇了摇头:“夸父逐日,力竭而死,道路太长,我未必有力走到。”
同科三人,一人阴阳相隔,一个遭受贬谪。
正是如此,才有一句为官艰难。
唯一还在前行的栗在庭,更是恐惧于自己才能不足。
冯时雨摇了摇头:“你才三十八……”
说罢,他便不再言语。
栗在庭一怔,旋即明白冯时雨的意思,他拿起酒壶,想再饮一口。
想起明日还有正事,又停住了。
转而又想洒给张楚城,却又怕酒水太多,惊扰了逝者。
再度沉默良久。
栗在庭突然笑道:“化知果然是百尺竿头,令我刮目相看。”
他还记得,此前的冯时雨,泄泄沓沓,言之无物,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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