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不在帐内,八成又去伴驾了。我把倒好的热水放到圆桌上,把剪子递给了孟太医。孟太医看了我一眼,把剪子放下,将药箱子里的白色纱布取出来,拉开纱布,拾起剪子剪下一长段,“姑娘帮衬着打个下手,把公子伤口处的衣裳剪开,用干净的热巾子在伤口周围把血迹擦干,我再给公子敷药包扎。”
我点点头,拿起剪子将它慢慢靠近公子的胳膊,分明感觉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地颤个不停,我看了看公子,公子朝我微一颔首。我屏住气用手指轻轻提起被血沾住的衣袖,小心翼翼地顺着染上血的地方将右臂的衣裳剪开。只见中箭的地方有一个微凹的窟窿,仍在往外渗血,不能细看,一看心就绞痛。我拧干了热水中的巾子,捏着热巾子轻轻地擦干公子右臂上流下来的血,擦到伤口附近,公子的臂膀微微一颤。我缓了缓,咬紧了嘴唇,用巾子的尖儿轻轻地蘸着伤口周围。公子没有多动,脸上也很平定,不过我知道那一定是钻心的痛,他的拳头紧紧地攥着,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。
孟太医将预备好的药粉敷在了伤口处,用纱布绕着臂膀一圈圈地裹上而后扎紧,“幸好箭力尚欠,伤口不是太深,公子千万要静养,忌多动,右臂不要使力。这几日公子就不要骑马弯弓了,过几天的狩猎要是能免也免了吧,否则伤口破裂感染可就麻烦了。我回去给公子开药方,回头差人把配好的药送来,明日再来给公子换药。”公子点头,起身和声说道,“给孟太医添麻烦了,您把要换的药留下就行,不必亲劳。”孟太医想了想,将纱布和药粉交给了我,又叮嘱了几句,我认真地听,一字一字地记了下来。
……
夜里,擦过身,换了身干净的衣裳,贵喜送来了收拾好的护甲和头盔。公子晚膳只喝了碗小米粥,服了药后就睡下了。我搬了把圆凳坐在榻边,把热毛巾给他额上掖着,公子的手这会儿滚烫,孟太医说这是箭伤引起的,等胳膊上的伤好了,热度自然会退下去。营帐里仍然弥漫着一股紫玉兰夹杂着茉莉花的香味儿,我拿来针线,缝起那件稍有些断了线的护甲。
“真真,真真。”
我放下针线,转过头去,子清哥正站在帘子外,叫我的声音压得很低,也不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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