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猜想,是不是我爹在临终前给他说过什么,他为了一个承诺,一个信誉,才坚持这么做。后来考虑也不是。无论怎样,我想要给他去封信,表示一下起码的谢意。可是又不知他的地址,后来上他家,想从他给他家的来信中获得地址,可是,他给家里的来信,也从不写详细地址,信封上只写内详,而信的内容中,也不说他在哪个单位。这真是一个谜,让人想不透。开顺听了,慨叹再三,才说,既然他不给你留姓名,他就没有想到让你感谢他。既然他也不给家里留地址,他自有他的道理。富生知道天旺是因为叶叶姐的事而出走了,怕说多了引起开顺的伤感,想起奎叔来凉州在他这里住,就掉转话头说,大叔到这里习惯不习惯,他身体还好么?天顺说,身体还可以,他就是在这儿住不习惯,急着要回去。你晚上别去吃会议餐了,干脆到我家来,一来认认门,二来,我爹也在,跟他聊聊,他实在要走,就等你会议结束了,随你一块儿回去算了。富生听了,也不推辞,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。
老奎是入冬上来的,上来呆了半个月,就急得实在不行了,想回去。在沙窝窝里习惯了,突然来到这繁华的地方,不习惯,一点都不习惯。
儿子分了房子,娶了媳妇。到了冬天,地上的庄稼收拾干净了,儿子就来接他们,让他们老两口上去享两天清福。他们两人一块是去不成,去了,家里的猪呀鸡呀谁伺候?老奎让老伴儿先上去看看,老伴儿却让他先去转转。两人推让了一番,老伴儿说,等叶娜有了身孕,需要有人照顾时,我再上去。他觉得也是个理儿,就随儿子上来了。
看过了儿子的新楼房,确实好,像在天堂一样。儿媳妇对他也很孝敬,她虽然是电视上的人儿,可回了家,该做啥照样做。看了,住了,也就放心了。一连呆了几天,就急了。他本想给儿子帮忙干干活儿,可是家里啥事也没有可做的,辛辛苦苦忙了一辈子,突然闲了下来,还真不习惯。白天,儿子媳妇都上班去了,他一个呆在家里,就像个犯人一样。心里便犯起嘀咕,儿子是想让我享福,可这哪里是福?分明是坐牢。儿子让他带了一把钥匙,说在家里呆着闷了,也可到外面走走,到街上遛达遛达。他就出去走,也上街去遛达过,转来转去,都是人,这密密麻麻的人中,没有一个熟人。回到家里,突然想起了金秀的家也在凉州市,想找她去喧喧,但又不知她家住哪里。儿子回来后,他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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