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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銮殿见异者,皆被寻了由头灭口,就算有人在半清醒之间觉察到了有关云卿安的端倪,也再说不出话来了。还都是祁放在不动声色间自作主张解决掉了的,本事堪够,引得厂番中不少人向着他。
云卿安自是明白他所指,心间微凛,凝声道:“你还真是费了不少心力。”
“这都是应该的,如果可以,日后奉命能为督主做得更多,想要备礼,我亦可代劳……”唇舌有些干燥,祁放倾身,想要伸手过去摸上两人面前的茶盏,却被云卿安先行将之按住了,抬头时便对着他那淡漠的眸,似含冰刀。
周边静得落针可闻,自也没有人出声提醒。祁放无所谓地笑了笑,道:“属实不知这原是督主浅酌用过的,冒犯失礼,但也不妨事。”
茶盏未及再动,就“砰”的一声摔碎在了地面,落出的水随之溅上靴面,是云卿安亲自动手扔的。根本就是一切免谈,尽失耐心。
“丢下你的腰牌,出去以后往西行,就别再记着回路。”既然是越发肆意得势,既然是行为嚣张而再无牵制,那便从此无他位置。轮不着。
周遭一阵骚动。
祁放慢吞吞地站起身来,往外走了几步,刻意在众人面前拔高声音道:“原来,东厂是这般的容不下我。招之即来,挥之即去!”
“何出此言?苦功尚在,所犯又并未伤天害理,断无可这般针对。”
“祁兄,气头上说出来的话可当不得真,何不先冷静些再做决定……还请督主三思。”有人再也按捺不住,纷纷出言。
云卿安依旧丝毫没有要改口的意思,只收回视线,无动于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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