谪宦 第2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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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日两人隔着火折子的对视下，氤氲着还未来得及升起的蒸汽，尽数在此刻如浮影一般破灭得无影无踪。

司马厝不置可否，望着被押送的颜府众人面色冷冽。

云卿安察觉到他的目光，诱哄似地说：“来了，就别走了。随我来看，如何？”

司马厝冷笑一声，逼视着他说：“看什么，看云厂督丧尽天良，挖人心肝吗？”

云卿安垂了眸，神色说不上是阴郁还是黯然，低语道：“云开月明，风朗气清，我会让你看到的。”

祁放手撑着地面站起往一个地方行去，抬头时望向司马厝的那眼神宛若是淬了剧毒。

司马厝向来敏锐，眼尾随意地扫过时对他并不在意，目光却在久虔的身上一顿。

看个下人还看到东厂去了。

久虔抱臂深吸一口气，上前躬身道：“参见侯爷，且容属下日后解释。”

司马厝一言不发，将手中刀对准了久虔。

解释？没有日后，只有现在。

但凡他手下人和此事有一丝一毫的牵扯，他势必会清理门户。没得商量。

“颜阁老心怀不轨，意图煽动朔北谋反。侯爷为大乾殚精竭虑，断无此意，故而惶恐特令属下将证物上交，揭发此事，以示对圣上忠心无二。”久虔面色沉静，语速极快地回答。

此事关乎重大，若不替司马厝撇清关系，必为大祸。现下无论司马厝对他是何态度，他也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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