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不敢,可留你何用?身为副将,一不能力挽狂澜,二不能安抚军心,三不能肃清军纪。”
“大帅!”柯守业失声悲咽,“末将当誓死追随,断不敢有此等卑劣念想。”
从帐外探进个滚圆脑袋,时泾咧嘴一笑道:“爷,我给你捣鼓的宵夜刚被撞掉了,幸好没脏,将就着能吃。”
柯守业却是单膝跪地,膝盖撞击得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,说:“治军不严,消极怠战,末将有罪,但请责罚。”
司马厝淡瞥他一眼,说:“你吃没?”
他说着将掉落滚到哨兵脚边的粟米馍馍重新捡起,连同捧着的马奶献宝似的递到桌面摆好,龇牙露出个傻笑。
司马厝面色一凝,咬牙沉喝:“时泾。”
时泾腰背挺的笔直硬是把瘪肚子给鼓起来,说:“何止,吃撑了都。”
然月余已过,始终无回音。
柯守业跪伏在地却是噤了声,像一座被压得坍塌的土丘充作了尘埃。
司马厝蓦地起身,右肩及背后被刀刃撕裂的伤口再度渗出血,他却立得笔直,身影将柯守业周身笼盖,声声冷厉,“粮饷告急,难道军中还需要你吃白饭吗柯暮。”
他所言句句属实,司马厝也早有觉察事态严重,不惜派遣右副将贺凛连夜动身前往后方催促粮草。
司马厝往后靠了靠彻底隐没在阴影里,默然不答。
“羌军数次侵扰均是点到即止,拖延之意一览无遗。军饷补给迟迟未到,冷糠难求而士气萎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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