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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芦晚,想着晚间能揽着她入睡,想着她在自己身下婉转娥吟,便消了在西厂刑房扎根的想法。
那里太过肮脏,刑具上有洗不净的血,新的旧的浇筑在一起,原本的木头,铁具都不见最初的颜色,全裹着一层血雾。
原本他最爱呆在刑房,听着求饶声,尖叫声兴奋地指尖都颤抖。现在他不愿了。芦晚鼻子太灵敏,哪怕自己认真洗过,也会被认出。他不愿让芦晚为自己担心,又怕芦晚知晓自己内心的狡诈嗜血害怕而逃离自己。
谁都可以逃,只有芦晚不行。明明是她自己主动撞上来的,何来离开这一说法。
在他失神期间,太医已经来了。
为皇帝诊脉,面色有些微沉。默不作声地看了盛雪霰一眼,盛雪霰对他眨眨眼,他便心下了然。
“皇上,您这是气急攻心。开几副顺气汤,每日服用,切忌动怒啊。”太医对他微弱的脉搏视若无睹,只捡轻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