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也罢!若不是有人等着三郎,我决不放你走!”
“我呢?”说这些风情调笑的话,张中立便又是一副神情了,涎着脸说,“金线,还有我在这里!你就不放我走吧!”
“留你在这里做甚?”金线一掌打在他头上,“我又不少看门的狗!”
“你看你!”胜文刮着脸羞他,“自讨没趣。”
“你懂什么?打是情,骂是爱,若不是碍着杨节级,我今天是不走定了。”
“去你的!”金线又嗔,“你敢不走?拿大棍子打你出去!叫你尝尝‘打是情,骂是爱’的滋味!”
“罢,罢!”张中立乘机向石秀使个眼色,“师父,我怕金线的棍子,在门外。”
在门外做甚?自然是等石秀有话说,胜文和金线都明白,只是一个不便开口,一个却不妨说话。“用不着在门外等!”金线冷冷地说,“快回去吧!迟了当心你干娘罚你的跪。你师父用不着你照应,伺候你干娘去吧!”
这两句话说得过于尖刻,张中立脸上未免挂不住,幸好石秀插了进来,将早捏在手里的约莫四五两重一块碎银子,塞向金线手里。“今日我有事,”他转回来又拉住胜文的手,拍一拍手背说,“明日来看你!”
说完掩身就走。他的举止轻捷,金线想拉没有拉住,望着胜文的幽怨脸色,追出来大骂:“姓张的!你就是勾魂鬼,专做损德的事!”
“好了,好了!”一直不曾开口的快活三说,“亏你是见惯了生张熟魏的人,莫非还看不出来,他师徒两人有不便教外人知道的事要谈。”
这一下把金线和胜文都说得气平了,只是胜文却又添了忧虑。“那个浪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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