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都交与你算私房。”
“什么额外的一份饷?”
“这就是我午前不得回来的缘故——”
正说到这里,听得推门声,是潘公在城隍庙前听了一段“残唐五代”的“书”回家。
“正好、正好!”杨雄兴高采烈地说,“省了我一番话两番说了。”
于是等潘公坐定,杨雄细细说了他的那件喜事。潘公自然替女婿高兴,巧云却是微蹙双眉,倒像上了心事。
“大姐——”杨雄刚叫得一声,发觉妻子神色有异,便缩住了口,只困惑地望着。
“我不曾听说你会这个行当。”
这句话倒也平常,只是她的神态当喜不喜,便教杨雄起了股无名之火:“怎的!这个行当辱没了你?照我看——”
他想说,杀人这个行当,莫非比不上杀猪?潘公是开肉案子出身——这话说出来伤触老人家,所以到口硬压了下去。
潘公是忠厚人,也觉得女儿不对,只是他一向不曾对巧云说过一句狠话,只好从中排解。“女婿!”他说,“休听她的,她是胆小。”
正合着一句话“知子莫若父”,说巧云胆小,丝毫不差。杀猪不打紧,哪个不吃猪肉,可有个吃人肉的?而况她也不曾跟杀猪的一床睡过,如今一夜到天亮伴着个杀人的挨皮贴肉,想起来便觉得浑身发麻,心里好不自在!
“迎儿呢?”潘公见女儿女婿都不作声,便有意把话扯了开去,“好开饭了,我与女婿再吃一盅。”
“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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