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原说是罚我。”杨雄也是记着初到蓟州那天当街受辱,把张三保恨得牙痒痒,所以此时不愿表示悔意。
“散了吧!”有人说,“酒也够了。”
“莫走,莫走!”杨雄挥舞着一双胳膊,“何苦为这小泼皮败兴!王六,再添酒来。”
有的要散,有的酒兴未央,结果三桌并作大桌,直吃到红日西斜,方始分手。
杨雄到家一进门便喊:“大姐,大姐!”有了这件多兼一份差使的喜事,便如献宝般,急待告诉他妻子。潘巧云却不知道,中午等得不耐烦,此刻听他大呼小叫,走出来一看,又是喝得这般血灌猪头似的一张脸,就没有好颜色给他看了。
“看你!只怕醉得时辰八字都记不得了。”她沉着脸说,“我最恨那说话不算话的人!”
杨雄热烘烘一团兴致,为她当头一盆冷水浇得心灰意冷,好半晌才开口:“我哪里说话不算话!进门就是一顿排揎。”
“不排揎你,排揎哪个?”巧云生就一双斜飞入鬓的凤眼,笑起来好看,生起气来却显得有些杀气,这时拿眼角瞟着他说,“早晨出门的时节,你答应爹什么话来?”
杨雄这才想起,老丈人潘公说有事商量,他曾允下“午前必回”。这句话早已丢到九霄云外,不是巧云提起,只怕到明日都想不起来。
“说了午前必回,连魂都不见。爹只要等你回来吃饭,两碗菜热起热倒,直到太阳上了东墙,午饭才得到嘴。你在外头吃酒快活,就不想想家里!”
这顿排揎,杨雄只有领受。“是我不好,不过也有个说处。”杨雄歉意地赔笑,“大姐!我受罚。等我关了额外的那份饷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0页 / 共105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