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把饼放下,含笑说道:“客官想是饿了?多用些。”
“生受,生受!”伴当眉花眼笑地望着她问,“店主人怎的不见?可就是掌灶的那位?”
“是啊!老实无用,上不得外场。”她急转直下地问,“客官从何处来?”
“东京。”
“想是路过?”
“哪里!原是到沧州公干,专程来访牢城管营。”
“那位军官十分面善,只想不起来姓甚名谁。”
“他姓何。”伴当答道,“原是在河北军中的。”
李小二的妻子听得是这等回答,心里着慌:原以为那军汉必是陆虞侯,费尽心机搭上句话,无非求个证实而已;一听不是,便不知下面该怎么说了。
一眼瞥去,姓何的已送别了管营,回身进店。李小二的妻子越发着急,若不乘此一转眼间,弄出句切实的话来,万事全休!在丈夫面前,从此再也说不响话。
真个“人急悬梁、狗急跳墙”,只求救得一时的苦难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李小二的妻子想着便说:“你晚晌再来,休教人知道,只独个儿!”说着话,还抛过去一个眼风,然后扭着腰又走回账台。
那伴当听得这两句话,如同倒了一盏酒在嘴里,筋酥骨软,仿佛要瘫倒在地。李小二的妻子,却是话说出口,方才清醒,自己寻思:我一个良家妇女,卖的虽是官酒,却怎的说出此等没廉耻的话来?顿时两颊飞红,羞惭不胜,心里倒像吞下了什么腌臜东西似的难过。
原来大宋朝自太祖建隆二年颁了造酒曲律,到太宗年间,酒归“官卖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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