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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!”琴娘喜滋滋地说,“‘长绿其身’不敢望,‘赤诚其心’倒是不敢让!”
于是戴研生凝视着那幅画,然后负手踱了一阵方步,倏地转身,回到座位上,抢了支笔在手,一口气写了下来:
朔风遍吹劲草折,雪堕榆关夜凛冽!
一枝独秀映冬青,累累可似妾心赤?
“如何?”
琴娘一面赞,一面浮现了出自衷心的笑意,读了又读,爱不释手。
“多谢,多谢!”琴娘终于把那张纸折了起来,“真说到我心里了!”
从那天以后,琴娘与戴研生就不曾再见过。因为就在那一天,王锡爵与戴研生的父亲戴高成了亲家。师兄妹既由一根红丝挽住,就是不避嫌疑,琴娘亦羞与未来的夫婿见面。
整整两年了!两年之中,朝思暮想,一片心都在戴研生身上,有时想到洞房花烛,自己被揭开盖头的刹那,便有无端的兴奋——心跳脸热,自觉忸怩万状,然而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,萦绕不去,回味无穷。
如今呢?再也没有那令人心跳脸热的一刻了!天长地久,此恨绵绵何所寄托?
只有寄托在那首《女贞子歌》上——戴研生的笔迹,是唯一的真实!
听说琴娘大变常态,饮食不进,终日垂泪,喃喃不绝地念着一首诗,王太太大吃一惊,等问明白了这回事,不免在忧急之外还有气愤,气的是琴娘太不懂事。
泄露消息的如意自然是被痛骂了一顿。见妻子盛怒之下,王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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