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狗,就像闻到了屎一样拼命乱叫,说若非陛下圣明,咱们老王家就要篡位了,还说父亲是司马懿。”
“骂人就骂人,也不能骂的这么脏啊,就是不肯定爹对大明的功劳,也不能这么骂啊。”
王谦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,他火急火燎的赶回了京师,父亲没见到最后一面,没人治丧,没有谥号,甚至连家里的奴仆都怕惹祸上身跑了不少。
王家屏自身难保,过去仰仗父亲的那些晋党,现在全都一言不发,甚至父亲停灵十四日之久,居然没有一个官员上门来看过。
王谦甚至对皇帝都有些埋怨,皇帝你不是承诺了要保王家吗?就这个保法?!
但王谦又觉得很合理,那张四维刺王杀驾、大火焚宫,两次逆举,皇帝能收一缕头发,让王家鼎盛到现在,只看王崇古有能力,这已经是天下少有的宽仁君王了。
王谦觉得委屈,杂报、刊文、民间议论纷纷,都让王谦觉得父亲真的是个坏人,但也没有坏掉司马懿的地步吧。
王谦一边扔纸钱,一边说道:“爹给我写信,说让我致仕,我听爹的,明天就致仕,给爹守灵。”
“这样一来,咱家除了点儿银子遭人惦记,也没别的,明儿个,我就把家里的所有银子,一股脑都给了内帑,谁也别惦记了,我带着孩子,带着爹,回蒲州去。”
王谦没哭出声,就一直掉眼泪。
让王谦最难受的是,父亲居然不能安葬在西山陵寝,配享陛下皇陵,这是父亲心心念念的事儿。
哪怕是位次低一点,哪怕把崇古驰道的牌楼拆了,安葬在西山陵寝,就是盖棺定论了,功大于过,这辈子可以瞑目了。
“哎。”王谦又叹了口气,最是无情帝王家,可是陛下这有些太无情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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