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冯保又陈述了自己的理由。
为何王崇古治丧事儿,这么困难,就是因为工党还保留了一部分晋党的底色,但是这两派人马,又互相推诿责任,都觉得对方做这个出头娘,反而是力不往一处用。
凌云翼有丰富的鼎工大建经验,尤其是驰道修建,京开驰道,陇开驰道,他都有份儿。
“下章内阁,即刻宣凌部堂回京。”朱翊钧思索了下,下了急诏。
朱翊钧手指在桌面敲动着,许久之后,他才开口说道:“王次辅离世前,说让王谦致仕归隐,朕当时还奇怪,难道在王次辅眼里,朕连个王谦都护不住吗?”
“倒是朕小瞧了这股风浪,先把凌部堂召回京师再说其他事。”
朱翊钧觉得张居正很奇怪,除了在谥号上,没有让王崇古弄个忠献的笑话之外,张居正对这件事,迟迟没有任何的表态,他这种沉默,也是一种态度。
张居正在等。
王谦在正月十七日回到了京师,回京用了十四天的时间,回到京师的当天,天空飘起了小雨,慢慢的变成了雨夹雪,王谦没有任何停留,回到了家中,才见到了躺在棺椁里的父亲。
按照大明的习俗,如果有人治丧,七日就该下葬了,但没人治丧,停灵了十四日。
王谦待在灵堂里为父亲守灵,昏黄的油灯下,他将纸钱洒在了火盆里,火焰闪烁照耀着王谦的脸庞,他的神情颇为冷漠,他一边点纸钱,一边低声说道:“爹,孩儿不孝,没见到爹最后一面,七十古来稀,是喜丧,可,孩儿还是替父亲觉得委屈,觉得不值当。”
“孩儿不敢说爹为了大明鞠躬尽瘁,但这万历维新以来,没有爹,维新决计不会如此的顺利,而且这些年,官厂、驰道、鼎建大工,爹是一分银子没有捞过,怎么就被这么翻来覆去的骂?”
“各种杂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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