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李大仁讲到这里,沉先生突然长长叹了口气:“如此君王,怎能治理天下,造福苍生?”又对李大仁肃然道:“这陆景贤在永平帝身边,不但不加劝谏,反而怂恿迎合,不管他后来如何,永平帝当政时,说他是佞臣不为过吧?”
李大仁摇摇头:“谨之他自是劝诫过的,那时他还未提督东厂,在司礼监文书房做事。见永平帝行事愈发荒唐,便大胆进言,要永平帝以古代圣贤为楷模,莫要学那桀纣之行失了民心。这话说的相当重,据说当时永平帝大怒,打了他二十仗,不过终究念及伴读的情谊没要了他的命。”
沉先生仍是不同意:“那他后来就是为了自保助纣为虐,这可比椒山先生差远了,也好意思自比?”
李大仁也知道这读书人对宦官成见极深,一时难以改变,但仍是忍不住争辩道:“他曾说过,直臣死谏虽壮烈,却也只是一个人的壮烈。这就好像为修来世,全然不顾今生,固然留得身后名,对现世的改变却于事无补。入朝为官不仅应该忠君,更应该爱民,为天下苍生弊绝风清,造朗朗乾坤,要做到这些,活着要比死更有用。”
沉先生张了张嘴,还想说什么,却终究没说出一个字。李大仁见他沉默不语,便继续说道:“我们出了宫门径直回了东厂衙门。刚一进门就见一个干儿子满脸堆笑地呈上一个信封,不用看也知道又是那罗夫人。陆景贤也不避我,迫不及待地拆封展信,看过后却面露失望之色,自语道:“我本约她十日后外邸相见,谁知她虽同意见面却改在“宝福楼”酒家,这哪是弹琴论道的清净所在?”
我听了险些笑出声,说道:“厂公,这毕竟男女有别,人家总去您府上,怕是说不过去罢。”谁知陆景贤淡淡道;“我又不是男人。”我听了一怔,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。他早已是我心中一等一的英雄,更别说终日朝夕相处,他的为人高洁大度我是看在眼里的。他身处险境,多方周旋而临危不乱,这般胆识智慧实非寻常人能及。他对我来说早已成了天人一般的人物,我从未往那龌龊地方想去,此时他竟自揭伤疤,让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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