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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今上,韩有粮脸上难得郑重。陛下年将十三,性子越发诡佞难测,也不知哪里听了闲言碎语,竟对侯爷起了防备。
“镇远军镇守至黎明,陛下苏醒后再换防。”
常达牵了马匹过来,顾知山翻身上马,居高临下,吩咐韩有粮。见后者昂首站立,顿了顿,抬眸看向森森宫阙,见小太监在殿外肃立,再次开口,
“撤出养心殿,守住宫门便可。”
一声令下,将士挪动森冷脚步声轰鸣如雷。小太监躬身入了内殿,见龙床上,陛下翻身坐起,动作敏捷,哪里还有半分病弱模样,问道,
“那镇远军可撤了?”
“撤了撤了!”
小太监一脸欢喜,奉承小皇帝,“陛下果然英明,一装病,就诈出肃毅候的真面目,实在是英明果断!”
“哪里是朕英明,是黄太傅锐眼识奸臣,朕不过是顺水推舟。”
小皇帝抱住龙枕往后一倒,胸口憋屈的难受。母后说舅舅忠君爱国,镇远军乃大隋国之利器,交给舅舅最放心。
可他刚一生病,镇远军便守在养心殿门外,若他真病危,岂不是像黄太傅说的那样,拱手把这大隋江山让给舅舅。
一夜无事,转眼天亮。
直到晨起梳妆罢,蒹葭传出的书信,仍旧没有回应。
柳月容自嘲的捏住梳妆台上的金簪,指尖摩挲,暗自嘲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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