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“或打或杀”几字,停住脚,冷道:“怪道人写状纸押到衙门上,这府上打杀人只当寻常了。”老太太气急,恨道:“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!你是鬼迷心窍没个神智了?若真让李家那娼妇告成了,这梁州会怎么看陈家?你能落个好?日后官场上你怎么立足?侄媳妇儿告大伯,这等奇闻异事怕是要传得天下皆知了。”
陈昌说不出反驳话来,只道:“什么娼妇不娼妇!直接唤她名儿罢。”老太太听了气了个仰倒。陈昌却也不管,抬脚走了。
却说这边,李婠因挂心这诉讼一案,着马氏来问:“这个月税银可送过去了?”马氏回道:“原定是要十六再送,因着东家说这月早些,便在三日前送去了。”李婠心知急不来,遂按捺住性子,笑道:“巧了,今儿正是初五,你先略等等,待会儿将坊子里诸事一并分说了,省了下次再来。”
马氏忙道:“这到好,省脚力。”李婠朝窗外望了望,说道:“还有几刻钟。英姐儿可好?”马氏笑道:“劳东家记挂,都好,前些天我教她纺纱,她也觉着有趣。”
李婠道:“纺纱是正途,日后有营生。何不再请个女先生教她识字读书,识些道理。”马氏笑道:“早请了。不求多的,只求她有东家一二分学识也是好的。”一语未了,梅儿进屋来报:“花管事领着几位副管事在小厅候着。”李婠便与马氏止了话头,到小厅中去。
这里梅儿进屋奉茶后推至隔扇门外,悄悄侧身往里头一瞧。只见李婠高坐正位,虽还是那副模样打扮,但又与旁日不同,夏菱也立在李婠身侧,一副大管事的气派。
底下立着马、花与诸位或男或女五六位管事,个个袖手立着,面上肃然,上前之人必打躬作揖,口内说“正经话”。
甚么“横州发了水灾,收的绵少了两成。”“前些沧江退水,去往台州、绍南的船回了,款子到了账上。”“小管事贪钱,扣了百多人饭食,正在闹。”“城西那片租金又涨了。”“前些账面没平,是记数的管事瞒记了。”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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