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前行礼问安,道:“二爷,小的已将人送走。”陈昌点头, 也不急着回书房, 使人倒了碗热茶来, 问道:“是哪样事?”
副管事正待说, 临到嘴时神色一变, 心中惊道:不好, 才将贪功冒进,忘了个这个“活阎王”, 状纸直接送到老太太处去了。老太太十有八九要找二奶奶的不是,这阎王知晓了原委, 焉能放过自个儿?怕要吃挂落。一面想, 一面后悔不迭。
这管事便能打发的, 陈昌心中没当是大事,便站于厅前瞧着紫砂陶盆中几尾鲤鱼, 他近日受罚在书房,心中烦闷, 拿扇子点了点,与随伺的三七道:“这前厅养什么鱼。”三七忙道:“前儿才听田管事说, 底下庄头献了几株睡莲,我等下便去找来。”
吩咐了这事后, 也没听见那管事回复,陈昌回头冷笑问:“怎么?回句话难上了天?”
这姓副管事冷汗淋漓, 弓着腰,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将前因后果说了。过了小半盏茶时日, 也没听着人说话,他心里犯嘀咕,小心将眼珠子往上一瞧,便看着陈昌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,模样瘆人,忙要开口分辨,不想陈昌冷笑开口说道:“做得好阿。”那话唬得这管事两股战战,满脑门的冷汗,急道:“二爷、二爷,我吃猪油,蒙住心。”
陈昌问:“状纸在老太太处?”副管事忙点头:“正是、正是。”说罢,还要分说,陈昌却没闲情听人辩解,指了指那管事,吩咐三七道:“叫他看马棚去。”说罢压着怒气径直往老太太处去。
底下众丫鬟小厮们见陈昌黑沉着脸,据都远远避开,打帘的小丫头也不敢拦,快手快脚地掀起帘子,慌忙向里头报:“二爷来了。”
陈昌进屋,正待请安,老太太将状纸砸陈昌身上,冷道:“看看!那娼妇做的‘好事’!”陈昌一看状纸,满肚子火气,转身便要走。
老太太道:“或打或杀,快快去料理了!”陈昌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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