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郁柏丞看出了卢雨的那些小心思而讥讽他,只是他刚才放下牙膏的那一瞬间,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。
那时候他们刚结婚,郁柏丞从家里大宅搬出来独居,收拾好东西当晚睡前刷牙的时候,他因为不适应新牙膏的清凉辣口而苦恼,询问舒桥是否可以换一个牌子,那时舒桥也是这么说的。
只是个牙膏而已,能刷干净就行了。
这东西还是老牌子的好,现在所谓的新款都是噱头,白花冤枉钱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三年前的旧事,可郁柏丞现在却忽然很赞同他。
的确还是原来的最好。
卢雨不知他在想些什么,却又固执的不肯离开,推着车努力跟上郁柏丞的大长腿。他跑得气喘吁吁,因为出了些汗,身上的味道不知不觉散了些出来。
正在找收银台的郁柏丞忽然停下脚步,不适的向旁边走了几步。
郁老师?卢雨跟了上来,不解的看他,您怎么了?
郁柏丞摇头,而后拉开了和卢雨的距离,皱眉道:你不要跟着我。
我、我只是顺路卢雨委屈极了,低下头眼底含泪,郁老师,您很讨厌我吗?
郁柏丞觉得周身都有些燥热,那种熟悉的失控感再次席卷上来,他无意识的盯着卢雨的嘴看,只看得见他似乎在说话,却听不到他具体在讲什么。
离我远点!郁柏丞心知不好,强按下自己急速上涌的东西,快步离开这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