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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唇并没有沾湿,舌头却被发干粗糙的嘴唇,摩擦得有些痛。痛就不要舔了。
舌头再缩回去时,是涩的。
换上了牙齿。
前牙又薄又利,像她曾经给活物剥皮一样,轻而易举地就破开了唇上的硬皮——将柔软的内里暴露出来,又毫不在乎地将干掉的一小片皮,远远地拨开。
降香伸手抹掉,没用帕子。
降香知道,怀王府里有种威力颇大的黑火药。
她没接触过官造的火药。她只认识火器监里的一个仓监冯文邈。冯文邈不会告诉她火药的种类。
怀王府里的黑火药动静不大。爆炸的声音是闷闷的。这是降香听说的。她没用过。没亲耳听过。现在她好像听见它们炸了。
一点也不闷。好大的声响。她的耳朵是不是要聋了。
黑火药爆炸会有很多热气。会扑面而来。它们没有扑面而来。
它们被分成了一缕一缕的。
排成一条长队依次钻进她的脖颈里。
雪白的衣领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脖子。
是冷的。像蛇一样冷。
大夏天哪里来的蛇。蛇就是夏天会出洞的。好像真的有蛇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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