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!多谢你们送我这把刀!”
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羞红,既喜又愧。
喜的是府中旧识,还记得她的喜好,愿意送她礼物——这大概说明,大家已经放下了;愧的是……不提也罢。
激动之中,她似乎没发现缬草的异常。
虽然有些事情,降香不想提。
但它们绕不过去。
缬草说要来,她便一直处于忐忑之中。
她也一直在对自己说——无论是鼓励也好,逼迫也罢,总归是叫自己不许逃避,要得到明确的答案:她是否可以得到原谅?
可当她真见着人,却不知道是怎么了,嘴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,突然便开始大声说话,使她整个人的态度,热切得有些不正常,甚至像脑筋出了问题。
好像只有声音越大,表现得越活泼外向,内心中的不安和犹豫,才能藏得更深一些。
不过行为奇怪归奇怪,缬草还是愿意同她说话的,这就够了。
降香深吸一口气,终于说出了她精心准备的腹稿:“我不会再背叛王府了。”
缬草没有正面回答,他又将话题绕回了刀上:“刀可还好使?若有不顺手的地方,我再拿回去叫人改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