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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知故问。
连一旁作陪的高玄弼,都感受到她的不善,要在心里腹诽。
谢承思却突然改了主意,松口道:“是。姑母是要见她?”
“见也见得。只是她实在病弱,不能见风。姑母若真想见人,需随我来。不知姑母肯不肯屈尊?”
长公主见好就收,退让一步:“二郎这说得是什么话?我岂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老顽固?她是病人,自然要我去就她。”
长公主来到东跨院时,蒋神医正在为降香诊病。
谢承思陪在她身边,高玄弼为表示对长公主的敬重,稍稍落后他们半步。
一旁伺候的是内监总管成素——每次公主来拜访,谢承思都点成大总管,要他亲身侍奉。
从谢承思发现,降香只对他胡言乱语起,他就强逼蒋神医,每日都要为她看诊。
现在便是诊病的时刻。
降香余光瞟到长公主的身影,拉着蒋神医站起来,畏畏缩缩地行礼。
——显然认得人。
谢承思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肩上。他所触之处,像是挨着冰雪,使半边身子都僵得冻住了。
不过,她也并没有僵多久。
因为下一刻,谢承思一把将她按回去,唯余蒋神医一人站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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