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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后来,不知是谁先开的头,他们找谢承思要了伶官的舞衣,学着伶官的样子,也下场献艺。
若放在几月前,谢承思见着这奇怪的场景,怎么都要阴阳怪气地揶揄两句。
长公主在他府中这样目中无人,真当自己是热心体贴的慈爱姑母?
他们是势同水火。
然四下里无一外人,她竟还要仗着长辈身份,大耍威风?
可如今谢承思却自顾不暇。
早没了曾经那种假作疯癫,揪着旁人乱呛声的兴致。
除了嗯嗯啊啊地接下长公主抛给他的问题,整场筵席上,一直心不在焉地沉默着。
指节藏在宽大的袖子里,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膝头。
高玄弼好几次偷偷扯他,要同他讲小话,他都无动于衷。
谢承思不愿与长公主斗法,不代表长公主没这个兴致。
她推开少年人唇舌间渡来的酒,转向谢承思:
“二郎,听闻你前些日子里纳了名女子。怎的今日没见?”
谢承思:“她身子不适。”
他回绝地极不客气,一点情面也不给长公主留。
长公主可不会看他的眼色,依旧随心所欲地追道:“听闻她是你那位贴身侍女?还是从我府中出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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