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周三上厕所时在隔间里听到苗工的两个女手下在外面低语。
“他们结构二所的人太难沟通了,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再改下去等于逼我们把方案全部推翻嘛,甲方都没他们难搞。”
“没事,苗工不也叫咱们别管吗?拖几天甲方亲自来催,看他们做不做。”
“他们不是做不了,就是懒,怕麻烦,只图自个儿省事,完全不尊重他人的设计理念。今天我看那个冯工又对着新图纸叽叽歪歪,真想回他几句。我心想你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?要是一点难度都没有了,还要你们结构师干嘛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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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怡能预见这些人对己方的非议,亲耳听来仍觉恼怒,尤其是那句“你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?”,如同酒店的迎宾小姐在嘲讽擦桌倒水的服务员。
一群自以为是,害人害己的蠢材,基本的力学常识都不懂,鼓捣些奇形怪状的破玩意骗钱,没我们结构师,你们那方案能落地?想让我们配合先把设计费给足,都要养家糊口,凭什么让我们饿着肚子支持你们的“艺术追求”?翅膀还没长硬呢就敢狗眼看人低,真以为建筑师高人一等呀?到了甲方面前不照样被按在地上摩擦!一个“贱筑师”,一个“躬程师”,梅香拜把都是奴,谁也别嫌弃谁!
她顾全身份体统,无奈地留在隔间里默默吐槽,直到二人离去。
下午甲方代表前来商讨方案,沈怡想起上午那两个女员工的对话,知道是苗工请来逼她就范的,再看他便觉笑里藏刀。对付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,她也会拉低自身下限。
当甲方询问方案的结构设计是否存在很大难度时,她笑微微道:“难度是有,但真要做肯定能做出来。现在建造技术发达,任何高难度的建筑方案理论上都是可行的,不过这个歌舞剧院真正的难点是施工。您看整个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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