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,其过程经常令人窒息。
由于项目负责人在设计过程中疏于与结构部门沟通,收到方案,结构二所办公室哀鸿遍野。
沈怡也头痛,这座大型歌舞剧院由30多个形状各异的锥面体拼装而成,想建造抗倾覆力矩,实现屋顶向内悬挑的效果,需要极高的工艺和造价,实际成本将是天文数字。
经她反复解释劝说,苗工同意找甲方磋商修改方案,交涉时那怫然不悦的模样着实可恨,好像结构师们恶意破坏了他们的心血之作。
小冯私下对沈怡讥谤:“今年建筑三所接连走了四个资深建筑师,如今山中无老虎,猴子称霸王。就这几个菜鸟还敢独立接项目,好好一个歌舞剧院设计得像工业废品,也不知甲方怎么会采纳。”
沈怡理解属下们的心情,伺候这类项目费工费时,提成不见得比一般项目多,背锅的几率倒是高出好几倍。
领导不能政治不正确,她好言劝导:“听说那甲方是弗兰克盖里的粉丝,希望这个歌舞剧院能做出盖里那样的雕塑感。我看苗工他们还是抓住了盖里的精髓嘛,曲线运用得不错。”
小冯蹙眉瘪嘴:“盖里的精髓就是扭曲,只有审美异常的人才喜欢,反正我欣赏不来。”
建筑师追求美观新颖,结构师在乎坚固实用,二者看待建筑的出发点不同,审美也就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。
沈怡不例外,前些时候北京大兴机场投入运营,她抽空前往参观,在那个犹如宇宙空间站,被外媒称为“新世界七大奇迹”之首的壮观航站楼里,周围人都在惊叹“好美、好先进”,她却更关心为机场做结构设计的工程师们拿了多少钱,如今精神是否正常。
她不跟好高骛远的建筑师们计较,止不住人家要挤兑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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