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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到山头,不过片刻,崖边的梅花开得正盛,是皑皑白雪中垂涎欲滴的一抹艳色。
秦鹤洲从枝头折下一枝梅花,别在陆凌川耳后,对方墨色长发如瀑,围脖是雪白的,鼻尖冻得有点红,再映这枝梅花,倒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。
秦鹤洲就这么望着他,眸中藏着笑意,他勾了勾嘴角,无声地说:师尊,过来。
陆凌川走到他面前,踮起脚,在他唇间落下一个吻。
这一刻,画面仿佛被定格住了。
秦鹤洲的脑海中只余下一个念头:
人间岁岁年年似今朝。
二十年说短不短,说长不长,可一眨眼间却是真真切切地过去了。
那夜,秦鹤洲拥着陆凌川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,可再醒来,人便没了,像是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。
他睁开眼,一切恍若隔世,入眼的是简朴的房梁与屋脊。
秦鹤洲一时有些难以适应这陌生的环境,他举起了自己的手细细打量了片刻,骨节分明的手上再无剑茧,看上去十分光洁,却在大拇指的指肚与中指的关节处留有两个一深一浅的茧子,想来是经常握笔之人留下的。
再结合如今这堪称家徒四壁却堆满了破烂卷轴的屋子,看这模样他现在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读书人。
下一秒,秦鹤洲便从床上起了身,到铜镜前照了照,他的长发以发冠束起,模样瞧上去最多二十三、四的光景,穿着一身读书人的白袍,虽然这屋子瞧着简陋,但好在他这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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