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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人连着衣裳,全都浸到热水里。万幸是贴身的里衣,可被浸透了裹着身子,像被绑缚住,伸展不开。谢骛清隔着热水,像她方才,为她一件件脱去衣裳。
倒不像她爱说话,全程除却行动,没说多一个字。
毛巾浸了水,擦上她的后背。
何未惬意阖眸:“清哥。”
“嗯。”
她脸靠着木盆边沿,借水雾,看上半身未着衣衫,仅着长裤的谢骛清。他也十分惬意,拖过来一个凳子,跨坐在上头,两腿分开在木盆两侧。
“在香港,我给继清洗澡,就是这样,”他用白毛巾淋湿她的长发,握在手里,慢慢给她洗着发梢,往上,耐心揉搓,“原想教他叫妈妈。没教会,时间太短了。”
何未始终没睁眼,把眼泪压着。
比起许多人,能一家平安已是万幸。
午饭时,她如他愿,包了饺子。
统共煮了五盘,茴香猪肉,白菜猪肉,羊肉萝卜,韭菜鸡蛋,鸭肉粉丝。
“上一回只有白菜猪肉的,”她小声道,“这一回全了。”
谢骛清握着竹筷,惬意地要了一壶烧酒,就着糖醋蒜,慢慢吃、细细品。
“回来要办什么要紧事?”她吃罢,放筷问,“有需我做的吗?”
第四次围剿刚结束,他们以7万胜了南京政府的40万军队。战场上的事她不懂,至少明白,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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