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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骛清任由她遗憾婚礼的着装,将她白色缎面的睡衣剥了。
“你怎么衣裳都不脱?”
“干净的。”他说。
她回抱谢骛清。他背上的皮肤紧而滑泽,摸上去有不平的地方,在红灯影里,她从他肩头望下去,望到衬衫下的旧伤。她分出去的神,被他耐心地拉回到床榻。
白色缎面睡衣压在她背下,她没留意。等窗外煤油灯熄灭,谢骛清短暂离开,光着脚到多宝格隔断墙的瓷碟子里找香烟,她费力将睡衣从身下拉出来,丢去床脚。
瓷碟子里的杂物堆在一块,他拨开附在上头的几根笔和钥匙,拿到香烟和火柴盒。回来时,拍了下她的腿,低声说:“等我抽根烟。”
还不睡?
谢骛清轻拨她的小腿,让她往墙边靠,他挨着床沿坐下。
火苗呲地一声,在他手指间冒出光。他低头想点烟,停了片刻,又将火柴甩灭了,轻声道:“走前让老先生把个脉。”
“把什么脉?”她问完,即刻懂了。
谢骛清怕她已经有了身子,在旅途上奔波受累。
她喃喃说:“怎么好意思开口问。”
他笑,将烟盒和火柴盒丢到枕头边:“我看差不多了。”
这还能看的?她腹诽。
谢骛清这回把军裤也脱了,丢在床边的椅子上:“就算之前没有,今夜也差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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