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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折戏后,谢骛清姗姗来迟。他前脚进了包厢,西装刚脱下,没来得及挂上衣架,外头,从东交民巷送过来一份最新的急电。
电曰:东北军拟入关,定于九一八。
“看来,中原的战事要结束了。”谢骛清对折电报。
那年的九一八,东北军系入关,拥护南京政府,结束了中原大战。那晚,没人想得到一年后的同一日,将会发生什么。
那天,收到消息的不只有谢骛清。
义演提前结束,穿军装的全都走了。义演请来了西北受旱灾的县长。
那个县长特意换洗干净,穿了不大合身的西装,端坐在戏池子的第一排长椅的最右手位子,等着发言。他起初见包厢里都是绅士名媛,眼里是欢喜的,中途见包厢一个个空了,底下前几排的宾客也都随大流走了,焦急地看着空了许多的广德楼。
筹办义演捐款的负责人,来问何未这间包厢的捐款数目。她问了最高额,在那个数字上多出了十万元,对负责人说:“不要匿名,将这个数字喊出来,能刺激人捐款多些。”
人好攀比,有头有脸的人更好比。
她让负责人请那位县长上二楼,坐何家的包厢。
何未让均姜泡了菊花茶给他,闲聊起来,县长是通过公开考试应聘上的,是西北本地的读书人。当初的考卷包括万象,从革命到世界局势都有题目。“难是难的,但不如现在的灾情难。”那人笑着,眼底有悲伤。
从前年西北大旱,几乎一滴雨未下,夏粮绝收,秋粮无种可种,到冬天已见灾情蔓延,吃观音土的、树根的人到处都是。九十二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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