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他抱病在府,并非是提前预知了林相要进宫而装病,实是真的受伤了。他拔出箭矢后,腰上留下了一个箭洞,幸好他们与官兵隔得较远,弓箭手臂力也不强劲,箭矢未将他的腰射穿,只是入肉两寸。
云水没有将当时的凶险全数说出,只道暗杀不太顺利,受了一点小伤。
林绿萼看他能走能跳,放心了少许,但总觉得这事有点奇怪,又蹙眉问道:“官府没再追查吗?”
“没有,暗杀的事也成功了,没有引起他人怀疑。进宫的路上林相告诉我,皇上听说唐枚死讯后沉重地叹息了两声,说唐枚太过好色,他早就想过唐枚会死在女人身上。”云水又道,“我也觉得那夜的官兵太过诡异,私下里还在调查,但目前没有线索。”
林绿萼轻轻地搂住他,将额头贴在他的胸口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,哀怨地说:“别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了,孩子出生没有父亲,我怎么向孩子解释。”
云水听姐姐这样说,揉着她柔顺的青丝,心里眷恋此刻的温暖:“好。”
“说到做到。”林绿萼在他怀中抬起头,伸出手指,“拉钩。”
云水伸出手指与她的手指挽上,月牙逐渐升高,清凉的月辉洒在对视的眸中,彼此眼中都溢出爱慕之色。
檀欣走到凉亭边,小声地说:“娘娘,御花园过来的另外一条香径上,走过一群人。”锦鲤池在御花园边上,御花园里道路有两条,若非刻意来锦鲤池,通常是走另一条道去后妃宫室。
“谁啊?”林绿萼想若是麻将三友那就不用走了,她还想在池边再坐一会儿,荷塘的晚风吹得她极为舒适。
檀欣犹豫道:“好像是……恒玉公主。奴婢也没有看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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