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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仔细想想,他排除异己,贪财夺权,真的只是在伪装吗?他的内心是否还清明,她不得而知。
云水拍着她的肩膀安慰,“林相冒着株连九族的罪养育我九年,他怎会害我呢?”
“也是。”林绿萼轻轻抚摸他的侧腰,摸到了缠着的纱带,心疼地缓缓移开手,“你如何刺杀他的,有没有留下把柄?会不会牵连到你。”
云水夜里观察了唐枚十几日,发现他每三日会去青楼喝一晚花酒,每次都会玩闹到酩酊大醉才回府。于是他趁唐枚与花魁在房中独处的时候,用石子打晕了花魁,唐枚虽然醉酒,但多年行军的敏锐让他发现了暗中藏着的人,他一声大吼,青楼夜晚热闹,丝竹鼓乐声不断,门口守着的侍从以为是房中逗趣的呼喊,并没有进房中来看。
他们按住唐枚又捂住他的嘴巴,让他窒息而死,又将香粉弥漫烛火黯淡的厢房整理了一番,伪装成徐仲醉酒纵欲、暴毙而亡的假象。云水一行只有四人,做完这些后穿着夜行衣的他们便登上房顶撤退。
但在撤退的途中,行至巷口之时,不知为何被巡街的官兵发现了。官兵一行几十人,摆出弓箭阵,对着他们四人齐齐放箭,箭矢如笔直的灵蛇奔袭而来,电光火石间他身旁的同伴中了一箭,他们此行本为暗杀,并未带趁手的长兵器,用匕首短刀之类的防箭矢,实在杯水车薪。
他让同伴先撤,他最年轻灵活,帮大家抵挡箭雨,同伴不愿抛弃他离开,几人争执了两句,又一波箭射向他们,他转身挥着匕首抵挡箭矢,一只暗箭直射他心口,兔起鹘落,他飞速闪身躲避,还是被箭矢刺穿了侧腰。
夜色暗沉,让箭的准头大打折扣,他们躲过几波箭雨,趁巡街的官兵换箭之时,快速逃离了巷口的屋顶。他们本就在高处,弓箭阵又不宜移动,他们跑出一条街后,就甩开了身后的追兵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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