舔他脸的时候,他没能听从内心的明令警告,着了魔似的给予了回应。
当时裴箴言的脸与他的脸呈十字交错型,裴箴言专注对付他的侧脸,并朝他的嘴唇方向靠近而来,而他的吻,便贴在了裴箴言的鼻梁,鼻尖,而后是人中。
他一方面还知道克制,没敢闹出太大的动静,只敢虚虚地用嘴唇触碰。
但他同时也是丧失理智的,因为他想和裴箴言接吻,只等醉的不轻的裴箴言一步步走入陷阱,他便会将其捕获,而后深入禁地,任意妄为。
也许与酒无关,没有那半杯酒,他照样会如此疯魔沉沦。
他忘了裴箴言是一个一天之内看三次18禁的直男;忘了裴箴言是一个粘人精,惯常用亲昵表达喜欢。
这般对他,就像对待裴钱。
无关欲望,无关爱情。
裴箴言惊醒。
满带惊惧,落荒而逃。
陆仅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,这把当头悬在他头顶的刀,终于还是落下。
裴箴言开始躲他,从乌镇回锦城的归程,躲到学校和家里。
这种滋味比当陌生人还叫他难受百倍,他宁愿自己没有在裴正结婚那天走上天台寻裴箴言,只要他不上去,裴箴言就没可能对他说出那番他无法拒绝的话。
至少那样的话,他如今还在裴箴言心目中保持着体面。
我们还是朋友,行不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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