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陆仅这辈子说过最卑微的话,他松过一次手,尝过那种入骨相思的苦,再也没有勇气试第二次。
如果裴箴言说不,他甚至做好了搬家和转校的准备。
裴箴言毫不犹豫答应的时候,陆仅最大的感受并非难过,也不是庆幸,而是自惭形秽。
是他的一己之私让裴箴言最重视的友情变质变味,这段感情再没可能回到最初的纯粹。
从此,他的好朋友需要时时提防他,忍受他,在每一个突生暧昧的瞬间猜忌他,然后为了维系友情,努力粉饰太平。
那层遮羞布,绝不能被第二次扯下。
我前脚跟他说了,他是唯一一个喜欢过我却没被我讨厌的人。钟尔做出个苦恼的表情,这让我怎么回答?
钟尔一直是玩世不恭的形象,当年之事,陆仅一开始没当钟尔多认真,直到她出国,他才意识到自己给她造成的伤害或许比想象中要多,他对她始终心怀歉疚,愿意尽力弥补她。
唯独裴箴言这条底线,绝不允许被试探。
钟尔,不要拿裴箴言和我开玩笑。他的眉梢和嘴角都是冷的,声线带着迫人的压力,他已经知道了。
钟尔眨巴了两下眼睛,以为他在怀疑自己,连忙撇清关系:这可不是我说的啊!我发誓,我最近两年都没怎么联系过他。
陆仅:
哦,你自己掉的马。钟尔反应过来了,吓我一跳。
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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