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出家去,去组个地下乐队。
曾琦再次流露出惊讶,真是看不出来。
程越溪:我就让他要是喜欢,中年了去组个地下乐队也可以。但他说他现在不喜欢地下乐队了。他想去学跳伞和滑翔。一个是感受地球的引力扑向大地,一个是对抗引力,感受风的力量。
曾琦心说赵景心这真是闲的?难道不该是工作压力太大导致的?
程越溪道:我总不能拦着他不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,他想去做就去做吧。我工作太忙,之后也没管他了。
程越溪这话讲得轻松,但他的神色却显得很沉重,他侧过头看了看曾琦,你说,我是不是当时应该把话讲得严厉一点,让他不要去做这些危险的事。
曾琦道:就像你无法让景心哥不要孩子,景心哥也无法让你一定要孩子一样,这种事,是无法改变的。即使你俩是情侣,在这之前,你俩更是你们自己。景心哥都多大年纪了,他做的任何事,都应该他自己负责任。也许你会自责,但我觉得,这事是景心哥对不住你,不是你对不住他。你不是也说,死了固然可怜,但活着的人不是更可怜吗?
程越溪垂下了头去,道:那话,本来就是我自我暗示,让自己好过一点的话而已。
曾琦声音顿时变得分外严厉,这份严厉,他甚至从没有对任何人用过:你觉得这是你的自我开脱吗?难道景心哥出事了,你真觉得这是你的责任?要是你真这样想的话,那你现在这个样子,我要认为是我的责任吗?
程越溪有气无力地看着曾琦:这关你什么事?
曾琦道:要是你大一的时候说要和赵景心在一起,我就打骂你一顿,让你不和他在一起,那会有现在这些事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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