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中的桂花茶包在水中起起伏伏,过了好一会儿,才响起他的声音。
我上初中那会儿,看三毛的书,看到荷西因为潜水过世,我很不能接受。程越溪幽幽道,人不该那样就没有了。死了的人生命戛然而止,固然可怜,但活着的人,却一直被他的死亡囚禁灵魂,不是更可怜吗?
曾琦点头:是啊。
程越溪叹道:但是,知道潜水可能会出事,三毛也不可能阻止得了荷西。活着,就是会死的。
曾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早就知道,程越溪虽是一个务实派,但他的精神非常敏感纤细感性,他总比大多数人想得更多。
程越溪说:我知道滑翔很危险,我也劝过景心哥,我说,每年都有出事的人,你要多想想。
曾琦震惊:是他非要去学滑翔的吗?
程越溪点头:对。
曾琦:为什么?他不是一个很谨慎的,一心求稳的人吗?为什么会爱上滑翔?
程越溪修长白皙的手指尖不断从玻璃杯壁上蹭过,手指在水杯中水的折射下扭曲,他呆呆地看着那扭曲的光影,道:怎么会。从不同的角度看,人都是不一样的。你所见的景心哥,和我见的,肯定也不一样。景心哥要是是一个谨慎的,一心求稳的人,他会十几岁就表现自己的异于大多数人的性向吗?他会不结婚不把自己藏于所有人同样的状态里吗?他一直就很冒险啊。
曾琦看着程越溪,道:我的确没有认真地去想过景心哥。
程越溪叹道:也许的确是和我在一起太久了吧,他可能觉得和我在一起生活有些太无聊了,而且工作上也做得顺了,没有太多激情。他对我讲,他高中时曾经想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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