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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心底暗怒,人都死了,这又算得了什么补偿。
可不曾想,根本不是区区愧疚那般简单。
是他的心,早已跟着当年那个寂静雪夜里消逝的人,同死去了。
所以那么多年,他最怕看到下雪。
所以每到冬日,他总要生几场大病。
许纯牧自知在这方面是有些迟钝的,到如今才明白这要紧处,可这皇帝已是朝夕之间。
冤孽,全是冤孽。
侯爷不由得长声喟叹,难得地,眼底竟夹着些许红润。
你和他长得,是有几分像。江晏迟看着许纯牧那双眼睛,轻声叹气,怎么当初,我就看不出来呢。
罢了,罢了。
江晏迟的声音渐渐低了。
有过。
突兀的声音在朝阳殿内响起,惊动将欲合眼的皇帝。
那眼皮掀起,空洞洞地半睁着。
他心里,有过你。
那眼珠转动了下,终于看着床榻旁的许纯牧,眼睫轻轻颤抖:什么你说,什么。
喉结上下动,从不说空话的许侯爷言之凿凿,已过而立之年早已饱经世事的他此刻却禁不住哽咽着,轻声说:濮阳郡,我爷爷谋反那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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