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重些吧。
你是许家人,许家把你带走养大。可是他,到死都是沈家人。
许纯牧与他说不通这些道理。
刚脚踏出殿门,却意外地踩进脚薄雪里。
在抬手,才看到朦胧的夜色里竟又下起了雪。
这应当是今年最后场雪。
门扉推开,江晏迟透过许纯牧的身影也瞧见外头的雪落,忽的咳嗽声便重了起来。
许纯牧没有立刻离开。
听着那咳嗽声声急过声,终是转身再入殿,将门掩起,
江晏迟笑了笑,揉着小太子的头安抚着,对许纯牧说,你和他样,总是摆出副不近人情的模样。可到底啊,心肠,是软的。
陛下教小喜子带话压着许纯牧不出京,其中的用意,他自然是清楚。
只是他已十年不问朝野中事,更不参与任何派政见。
只偏安于北境,不问上京城风雨。
如今江晏迟和朝臣们杠着,太傅赵氏中立,急需位打破僵局的人。
好,我便再管这最后次朝堂事。
江晏迟莞尔,好,那便委屈许侯爷,当回这无赖了。
许纯牧眉头紧紧皱着,好会儿,才好似从心底深处松出口气似的:陛下又是何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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