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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七獭迎着他目光看回去,忽然隔着餐桌很费力地伸出手,去摸他的脸。薛济然往前凑凑,沉七獭就摸到了,胡茬涩涩地划过去,又划回来。
薛济然侧侧头,吻了吻她掌心。
沉七獭老实地讲,“我不想再被他觉得我不忠实了,虽然他已经不在乎了。我一直是个不忠实的人,但是我想和他认真一点,我是喜欢他的。”
“投名状,”薛济然又在她手心亲了一口,又很疾地攥住了她手腕,不痛,就是挣不开,“我不当。你想做老实人,从下一位开始吧。”
沉七獭绕过去,想抽手出来,薛济然不放,反而是挺清楚明白地问她,“你既然是不想结婚的,那窦之元这么个好人还能和你混几年?还有,”薛济然认真地问,却又在笑,看穿了她似的,笑得嚣张又可恶,“你到底是恐惧衰老,还是恐惧稳定?”
她被问愣了,也不挣扎了,就是看着薛济然眼角的表情纹聚了聚又散了散。
她想起好像从哪儿看到长了这样眼睛的人很招桃花,看来不是假话。
他站起来,把沉七獭逼到一个墙角去了。沉七獭站在墙角里,站在他阴影里,只是脑子还是清醒的。知道这是老男人的诡计,先把她侃晕了再让她迷迷糊糊地上自己的床。
只是他说得确实都对,对得让人多少有点心惊。
沉七獭往后靠靠,让自己稳定点,然后伸手去摸薛济然睡衣底下的皮肤,摸摸看看是不是像她想的一样,像纸一样粗糙又毫无生气的。
显然不是的,毕竟薛济然只是中年,还没走到生命的尽头。
她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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