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响,精钢结阵被意外破除,原是幻彧壁破带着结阵一并消亡,化成散沙一般的细烟,被滚进来的新风一吹,立马遁去了幻形。
谢墩云手忙脚乱去抓雷肜伞,反被一脸惊悚的白式浅握住了手心。
谢老痞子你
谢墩云的长发被倏倏灌入的风一吹,竟似碰了荼白,自发根处层层退了乌黑的色,根根传递至尾稍均变作银白,在发着粼粼的冷晕的清光下照耀,恰似山尖那一簇簇的白霭。
连他那张饱满又俊郎的脸庞,亦瞬时化成揉皱的春水,一波波的细纹汇于眼尾。
白式浅太讶异了,简直忘却自己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,冷冰冰的大手直抚向谢墩云逐渐衰老的鬓角,忧惧满满道,我不该总唤你谢老痞子,你你
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,只能用手不停地触摸对方的肌肤,分明是灼人的温度,连手心都会被温暖得烫起来,如何变成了另一番年迈模样。
谢墩云也顾不得他的异常,仍然坚持要把白式浅从极玄子里挖出来。
二人身姿一错位,白式浅的手径自深入了谢墩云的鬓角,直把他最珍贵的头颅碰触了一下。
别动我头!!谢墩云立马变了脸,抬手捂住自己的首侧。
可惜晚了一步,白式浅已经从他漫头银发中摸到了一个异物感十足的突兀。
一枚像纹身一般的突兀。
通天眼!!
复杂的情绪瞬间在白式浅的胸膺里爆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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