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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双眸子里的美丽瞳仁像喜悦的花儿,柔软的卷发洇了水,满满地遮盖着半张脸,好像另一个人狼藉的模样。
东佛的心头最后颤了一颤,终于摆脱了内心的禁锢,把她狠狠扯了一把,对着脱离洪涛的人怍道,环玉,你的皮肤好白啊
北行近百里,白式浅直接把谢墩云撂在地上,谢墩云的老腰撞在地上明显嘎巴一声脆响,接着就干嚎起来道,你奶奶个熊的,差点把老子给摔散架了!
那你就不要在别人的后背扯呼噜,流酣水
白式浅侧身避开谢墩云的视线,微摸了摸侧肋,肿胀已然麻木,还能多撑一会儿。
才丢了水壶给谢墩云道,你做梦做香了吧,我都听见你咯咯笑了。
谢墩云的筋骨缓释,没脸没皮的模样又浮现出来,露牙笑道,你背上可好睡了,忒舒服。
白式浅撑开了雷肜伞,趋避开他那刚睡醒的散漫目光,寻了块石头坐下,勉强吃颗药丹缓解身上的重创。
谢墩云挠挠头,看看周围一派景物,不由就地盘起长腿问道,你不是说要追着龙竹焺遁逸的方向,怎么追到山郊野林来了?
白式浅冷冷道,就是追着龙竹焺来的。
啊?!
白式浅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尊晶莹的琉璃瓶,里面的黑色碎发像张狂的蝇虫,密密麻麻在瓶壁间附着扭曲,然而当它们凝聚在一起时,却像司南一般指着同一个方位。
这瓶子不该是在上官伊吹身上吗!谢墩云看了半晌,终于回忆起来,啊,白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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