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知魏澜该是跟他们嘱咐了什么,反正也不过是些不许声张此事之类,她懒得问也懒得管。
“郡主,您醒得正是时候,定北侯夫人在前头已经等候多时。”青鱼说完这些,明显是松了口气。
宁晚心瞧她这般样子,笑道:“姨母不喜我这桩心事,怕是对你们言语上多有不客气,累及你们真是抱歉。”
至于定北侯夫人来此,宁晚心倒是并不意外。自己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,虽说魏澜给偏院的人下了封口令,可她从昭阳殿出来的样子太难看了,一路上都弄得血淋淋的,根本不肯能瞒住谁,当然她也压根没想过瞒住就是了。
“哪里哪里,您千万不要这样说,是小的们无能,不能替郡主和大人分忧。”
“怎么会,你们能干的紧。”宁晚心在妆台前坐下,从铜镜里朝她温声道:“我手上不太方便,请你替我梳妆更衣如何?”
青鱼哪有不从的。
宁晚心便朝她眨了眨眼:“呐,你这不是正在替我分忧吗?”
青鱼怔了下,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:“郡主说得是。”
宁晚心推开门,就见定北侯夫人合眸撑头坐着,身姿不复一贯的端整,眉宇间凝着一抹愁绪,闻见开门声,倏然睁开眼眸。
第一眼落在宁晚心脸上,停顿片刻,视线下滑,看到她被袖口遮掩住大半的左手。她那般看着,半晌都没有言语。
宁晚心想:姨母是真心为我着想,定然没料到我应下她中意的婚事在前,阳奉阴违在后,教她老人家伤心,真是不孝。
可是教她当真同魏澜分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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